[影片] Margin Call (2011)

[Jun]

自从看过 A Most Violent Year 非常赞赏之后，想看编导 JC Chandor 之前的作品 Margin Call。这事儿被我扔到脑后，今天忽然想起来于是租来看看。目前才看了一半觉得相当不错。这种技术性极强的题材很难平衡真实感和大众观赏娱乐性 --- 且不说娱乐性，至少得让外行能看懂而保持戏剧性吧。我个人觉得还是能跟上的，而且可以联想到 Great Recession 时听说的一些具体事例。例如其中一个人物 Will 说，别人都亏钱但他们总能想办法只赚不赔。反正作为外行我看不出有明显的不真实或夸张之处，或者为了照顾外行观众而过分 dumbing down 的地方。

这个且不说它，这个片儿里的卡司选择很好玩，里面一大堆演技派老中青戏骨。先是 Stanly Tucci 被扫地出门，然后我们看见两个底层小分析师，一个演员根本不认识，演最 junior 的人物，他上面是 Zachary Quinto，小有名气的新星，他俩的上司是英国出口不红不黑的小生 Paul Bettany 。他之上是比较大牌的演员 Kevin Spacey 和 Demi Moore （意外而效果不错），然后在 Spacey 之上跑出来一个比他嫩却比他狠的人物，由澳洲籍的 Simon Baker 出演，他的名气不如 Spacey 大，但因为红剧集 The Mentalist 而识别度颇高。最后终于拉出来大老板，在华尔街或许相当于 Goldman Sachs 头头的位置，由谁来压阵呢？当当当，出来 Jeremy Irons! 看到这里我拍着大腿笑出声，这套卡司的分配把华尔街公司的等级跟好莱坞明星等级丝丝入扣地对应了起来简直太妙了。

把后半部分也看完了。非！常！棒！我特别喜欢真实感很强的细节以及冷峻自信的风格。Chandor 这个人喜欢留白到了几乎过份的地步，用简略到不能再简的手法描述人物和情节，搞得观众必须大脑开足马力，如果“看电影就是为了休息脑子笑一笑”那绝对不适合看他的片子。在这里很明显他给每一个角色都写了一厚叠的设定，但是全部放在镜头之外，只留下他们当时当地的只言片语，我们能感觉到镜头外每个人都有巨大而丰富的生活世界。略少一点自信的人都不敢放这么少的内容，留那么大的空白。实际上 Chandor 就是留白太厉害而令很多影评人和观众都没看出他的妙处，而没有得到应得的敬佩。这种作者/编导其实是对观众的最大恭维，因为他们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聪明和注意力被狠狠地吹捧了一番。

举了细节例子。Paul Bettany 这个中下层管理人员去年工资加花红两百五十万。两个小弟问他怎么顺手就花掉了的？他列出详细的清单，不仅让观众听见花儿街的人是怎么花钱的，而且侧面体现赚钱多的人对钱的敏感和注意，并不是赚了两百多万就不算计了。非常漂亮精致而丰富的细节塞满了整个片子。

令我意外的是里面并没有把花儿街的人妖魔化，基本上每个人物都被画成深浅不一的灰色。只有一个人物疑似 psychopath （我就不剧透是谁了）。刻画最丰富细腻的是 Kevin Spacey 的角色，用他做全片结尾绝非偶然，但是直到看完之后细细品味，我才注意到关于他的很多细节。

Stanley Tucci 在中间有段独白，"I built a bridge once." 啊写得太好了， brought tears to my eyes.

这片子是 JC Chandor 的处女作，真是出手不凡。能吸引到这么多厉害的演员又能驾驭自如，说明剧本阶段就深受赏识。

[CAVA]

选角果然好玩。不过Zachary Quinto怎么只算小有名气呢，人家是Spock噢。

Jeremy Irons演的大老板大概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吧。英国演员当反角也是好莱坞的传统。

[tiffany]

Simon Baker 在 L.A. Confidential 里面演过一小明星！一开头儿被 Kevin Spacy 抓了，后来又安排 Kevin Spacy 抓他，Kevin Spacy 想了半天，良心没过去，决定不抓他而去汽车旅馆找他的时候，这孩子已经被割断了喉咙了。

也快 20 年了！

[Knowing]

这么好嘛？那我也看看去。我一般不太看这种片子， 嫌细节往往失真，边看边想不是这样的。

举了细节例子。Paul Bettany 这个中下层管理人员去年工资加花红两百五十万。两个小弟问他怎么顺手就花掉了的？他列出详细的清单，不仅让观众听见花儿街的人是怎么花钱的，而且侧面体现赚钱多的人对钱的敏感和注意，并不是赚了两百多万就不算计了。非常漂亮精致而丰富的细节塞满了整个片子。

trader 们经常这样，特别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的职业习惯。不过一年两百五十万的确很容易花掉，在那个圈子里，单身有单身社交养情人的各种开支，包括体面的公寓和跑车，出门各种买单。已婚有已婚的开支，养一家子老婆孩子外加保姆司机，常常是老婆为了挤进更好的社交圈有各种要求。周围有的是赚几千万甚至更多的人。嗯，他们要诉起苦来，也都是在贫困线上挣扎，税又重，华尔街做中产阶级好难，远不如挣不到一百万的社会渣滓们有政府各种补贴foodstamp，住project楼，孩子上公立学校，活的轻松愉快。

[helenClaire]

也看了,很喜欢。
我家其他三人不太喜欢,主要是对里面人物难以生出同情心。我说为了让你们同情人物,导演都用了狗做重要配角了!他们说还是只同情狗,不同情人物。

[Jun]

还不够同情？我都看哭了。Kevin Spacey, Stanley Tucci, Demi Moore 三个已经很够了。

举例， Spacey 一出来我是讨厌的，狗也没用，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Sales. 中间 Will 被逼做选择，顺嘴说，我跟他走，他的原则就是我的原则。Will 这么自私的人都被他激起忠诚，可见不仅是靠不择手段混的。

[helenClaire]

同情什么？同情他们要面对这么多压力承担这么多责任？还是同情他们受无妄之灾要丢工作了？
Eric比较让人同情，Demi Moore 的就不了，觉得她从头到尾想的是自己，而且非常想不开的样子。
junior analyst坐在马桶上哭那段，最不让我同情。就觉得他们都没必要那么跟自己过不去。
注意到吗？电影不用背景音乐。有音乐也是认为耳机里的。

[Jun]

同情不是因为觉得他们里面谁好惨，而是对那种无奈感同身受。其实他们谁也不是囚犯，但谁都觉得没自由没选择身不由己。大家都是资本主义的奴隶，呆在没有铁丝网或Great Firewall 的监狱里，狱卒是钱是社会又是自己。

[Knowing]

我也看了，多谢推荐，的确很好看，跟wolf of wall street 简直是极端反面。写的很含蓄，为了戏剧效果有浓缩夸张的部分，但是基本靠谱。
导演的爹是美林的，这里的大老板好像主要建立在美林大老板 Stanley O'Neal 和雷曼大老板dick fuld原型上。坐直升机上班的是dick fuld.
这里最成功的是复制危机时期的公司气氛，内部人物互动的dynamic。人物都有厚实的背景，很典型。比如 Kevin Spacey 敢吼他老板，这挺真实的。他是一个很赚钱的部门的头，相当于一方诸侯，手下的部队都是子弟兵，除了他还真没人控制的住。 Simon Baker 要靠ranking 高来直接管这批人是不行的，所以得拉Paul Bettany 当枪使。说Paul Bettany 中低层不太确切。大部分华尔街公司，前台front office 跟中后台（mid office back office operations)地位差别很大。 MBS 销售部门显然是这个公司的现金牛，creme of the crop, 从结构看他手下也许只有一层，但是他在公司里说话声音怕比demi moore 的声音都响亮。demi moore 是全公司risk management 的头， 内部监管各部门的仓位，Stanly Tucci 和 Zachary Quinto其实应该直属她手下。不过risk management 的地位在投行里传统上属于中后台，赚钱的前台部门经常野蛮的踩着他们的意见前进。这片子里也带到一笔，demi moore 抱怨说她一年前就出声报警过，但是大老板不理睬。显然是那时候大老板还觉得音乐响的很且有的跳舞呢。08年以后，risk managemnt, compliance 这些部门的地位都提高了不少。


cast 好强劲， Kevin Spacey 和 Jeremy Irons对手飙戏太爽了。
我不同情这里任何一个人物，没啥好同情的嘛，他们运气好的很！简直是主角光环！这种人间浩劫都被他们逃过去了！小分析师算出了结果老板还真重视！往上一报告大老板还真英明神武壮士断腕！他们一个上午把存货卖光光了！你知道这有多神话多少人看着要羡慕嫉妒恨嘛？ 这里有多少环节会出毛病嘛？中老板kevin spacy 有可能闹政治不肯往上报。大老板有可能刚愎自用对市场看法不一样不撤出还double down. 实际中倒台的投行都是因为大老板对市场看法不一样，非要挺过去。

里面最大的夸张可能是，mortgage 来打包成mbs 卖出是历时一两个月的流水线作业，这个流水线上还有那么多半成品，就此报废卖不掉，光这个损失就够把公司整破产的了。所以这种半天清仓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偷偷停止流水线，同时悄悄降仓。
kevin spacey 手下的sales trader 的确是失业了，但是至少他们拿到了胖胖的解散包裹，可以舒服的坐等危机过去，下一轮繁荣时大家早忘了他们干过什么，又可以出来了。Paul Bettany 的角色还把去年发的钱存了四十万应急，运气真是好到爆！lehman 什么的，多少人都是拿的公司股票，或者把花红买了公司股票，一破产啥都没有了。离职包裹就别提了。
Stanley Tucci 那段独白我很喜欢，虽然心里说，靠，你要还在造桥，也住不上这么美丽的布鲁克林高地棕石房子。又要做xx 又要立牌坊...

Paul Bettany 的开销帐跟我想的差不多，虽然他存的钱未免多了些，大部分时候为了tax efficient, 不会把全部comp 都现金发下来，private 公司多半投资在自己的基金升值，因为公司本身的盈利率远高于市面，又可趁机控制员工。public 就会发股票，同样是为了tax efficient 和提高员工忠诚度。他们的监狱完全是落到实处的合同条文和金钱利益，哪有那么抽象。
Paul Bettany 开车过桥的那段话写的真好。

那个23岁的小孩为自己的工作担心显得好蠢。船都要沉了，外面风雨飘摇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他还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其实他最不应该担心，那么年轻，出门干什么都可以。也没什么vested interest 可损失。

[Knowing]

现在回想起来07-08年实在太刺激了，天天有新闻，日日有小道。难怪那时候我读八卦传八卦那么起劲。

[Jun]

我也看了，多谢推荐，的确很好看，跟wolf of wall street 简直是极端反面。写的很含蓄，为了戏剧效果有浓缩夸张的部分，但是基本靠谱。
导演的爹是美林的，这里的大老板好像主要建立在美林大老板 Stanley O'Neal 和雷曼大老板dick fuld原型上。坐直升机上班的是dick fuld.

果然是基本真实的。我虽然完全不懂但感觉挺真的。

这里最成功的是复制危机时期的公司气氛，内部人物互动的dynamic。人物都有厚实的背景，很典型。比如 Kevin Spacey 敢吼他老板，这挺真实的。他是一个很赚钱的部门的头，相当于一方诸侯，手下的部队都是子弟兵，除了他还真没人控制的住。 Simon Baker 要靠ranking 高来直接管这批人是不行的，所以得拉Paul Bettany 当枪使。说Paul Bettany 中低层不太确切。大部分华尔街公司，前台front office 跟中后台（mid office back office operations)地位差别很大。 MBS 销售部门显然是这个公司的现金牛，creme of the crop, 从结构看他手下也许只有一层，但是他在公司里说话声音怕比demi moore 的声音都响亮。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怎么连大老板都要来跪求 Spacey 说服手下去赶紧清仓卖货。另一个让我疑惑的地方是大老板 Irons 说我不懂数据这些东西，你和我都是 salesmen。真的吗？华尔街这些地方的大老板原来并不很清楚自己卖的是什么东西？

demi moore 是全公司risk management 的头， 内部监管各部门的仓位，Stanly Tucci 和 Zachary Quinto其实应该直属她手下。不过risk management 的地位在投行里传统上属于中后台，赚钱的前台部门经常野蛮的踩着他们的意见前进。这片子里也带到一笔，demi moore 抱怨说她一年前就出声报警过，但是大老板不理睬。显然是那时候大老板还觉得音乐响的很且有的跳舞呢。

没错，Stanley Tucci 就是在 Demi Moore 手下，一开始把他解雇的时候，他问 Paul Bettany 是不是她决定开掉他的，在门外还跟 Moore 吵架摔了手机。因为她是他的顶头上司。这部分连我都看出来了。Zachary Quinto 是 Tucci 的手下，所以才把计算的东西交给他。当然放在 memory stick 什么的我觉得是为了戏剧性，一般公司派保安盯着你收拾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你带走任何东西，数据也包括在内。Demi Moore 早就跟上面拉过警报，在片子里不止一次提起，包括开会之前她跟 Simon Baker 控诉说，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后来 Tucci 回来她又说了一遍，我跟上面不是没说过。那场戏里两人交换眼神什么的，暗示了好多不言中的戏，回想起开头 Tucci 特别火大，让我怀疑他俩有个人关系又破裂的历史。

我不同情这里任何一个人物，没啥好同情的嘛，他们运气好的很！简直是主角光环！这种人间浩劫都被他们逃过去了！

Bettany 说别人都亏但他们总能赚的时候我脑子里在想的就是 Goldman Sachs 。朝中有人就是不一样。再说即使在浩劫里输光了败走的人，之前赚的百万百万不还是揣在兜里吗？有谁吐出来了？照我看整个华尔街都是一样。

里面最大的夸张可能是，mortgage 来打包成mbs 卖出是历时一两个月的流水线作业，这个流水线上还有那么多半成品，就此报废卖不掉，光这个损失就够把公司整破产的了。所以这种半天清仓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偷偷停止流水线，同时悄悄降仓。

看的时候我也在想，一夜之间大闹腾恐怕也太快了一点，多半是为了戏剧性惊险气氛而浓缩的。但是居然也八九不离十不太损害真实性，只能赞叹 Chandor 太厉害了。

Paul Bettany 的开销帐跟我想的差不多，虽然他存的钱未免多了些，大部分时候为了tax efficient, 不会把全部comp 都现金发下来，private 公司多半投资在自己的基金升值，因为公司本身的盈利率远高于市面，又可趁机控制员工。public 就会发股票，同样是为了tax efficient 和提高员工忠诚度。他们的监狱完全是落到实处的合同条文和金钱利益，哪有那么抽象。

啊所以现实更加黑暗啊。不过说到底都是为了钱，金笼子，Tucci 灰溜溜地回来那段本质还是真实的。我估计这些事儿 Chandor 也是知道的，但是解释起来太麻烦，怕观众看糊涂了，所以没放进去。

那个23岁的小孩为自己的工作担心显得好蠢。船都要沉了，外面风雨飘摇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他还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其实他最不应该担心，那么年轻，出门干什么都可以。也没什么vested interest 可损失。

那当然，但是他只有23岁，所以这么害怕也是真实的。

所以 Chandor 好厉害，不仅把这么技术性的内容戏剧地表现出来而且保存了真实感，但同时又把人物写得特别鲜明有层次感，而且这些都是极其低调 subtle 做到的。天才啊。

[putaopi]

大家是在哪里看的， netflix上有吗？

[Jun]

Google play.

[Knowing]

另一个让我疑惑的地方是大老板 Irons 说我不懂数据这些东西，你和我都是 salesmen。真的吗？华尔街这些地方的大老板原来并不很清楚自己卖的是什么东西？

术业有专攻，药厂卖药的难道知道药是怎么研发的么？就是把内部处理好数据写成人话的文档背背熟, 就出门卖药嘛。而且投行里那么多部门，房贷打包和新股发行和兼并之间差的要多远有多远，上面大老板是靠看报告来协调控制，复杂点的东西他们肯定不懂。

Bettany 说别人都亏但他们总能赚的时候我脑子里在想的就是 Goldman Sachs 。朝中有人就是不一样。

哎，这是典型的survivor bias，每个人亏钱之前都是赚钱的，每个有机会亏大钱的人／公司都曾经一直在赚大钱。不然谁给他们那么多钱亏。亏大了就死翘翘很快被大家忘掉了。

Goldman Sachs 在subprime 危机前掉头比较快. 但他们并不是市场上最聪明的或者最快的。2005就有人预测美国房市要衰，2006年美国房市价格指数就开始跌，但是MBS的市场一直没衰下来，这不科学! 当时做空的人不少，比如著名的John Paulson. 但是市场不同意，做空一直亏钱，John Paulson 死抗着不肯平仓认错，他的投资者都气死了，纷纷要撤，John Paulson也气死了，让这些人滚出去，把基金分了两块。扛了一年多终于迎来了曙光，扬眉吐气。。。资本市场供需决定价格，人决定供需。这个戏把握住了人的因素， Irons 知道他们不是最聪明的，现在撤已经晚了，数据已经很明显，市场的情绪已经了临界点。他们会堆上那么高的仓位是因为已经开始卖不掉。作为一个重要的player, 他们一撤就是trigger 大恐慌的开始。

我说呢怎么连大老板都要来跪求 Spacey 说服手下去赶紧清仓卖货

显然买空了存货这个部门的人也就要清空了。只有Spacey 知道手下的能力，任务该怎么分，他也要为手下争取利益，明显在跟irons 谈判，说我明天早上得扔给手下一根大骨头。然后irons 给了他张纸片就是允许他发放的奖金数目。

[Jun]

是啊，人人都知道房市不可能如此下去，但只要音乐不停。。。

[helenClaire]

是好看,我看了两遍。连带把Too Big to Fail也看了。金融电影不好拍啊,一群穿1西装的中年白男在会议室里,走廊上和电话中各种交谈,怎么表现戏剧性呢?两部电影都不错。
还把knowing写的相关读后感翻出来看。很带劲!我没漏了哪篇吧?

[Knowing]

我那时候看新闻零敲碎打写过些，电影里的公司‘生产’模式是从各个地方银行收购房贷，打包分级成MBS ，卖给投资者。相比投下去的本金，利润是很‘薄’，大概半个到一个百分点。当生产线另一端需求减慢，进口没有及时慢下来，积压了几个月的产品没有卖掉，而这些MBS的价值突然大跌30-35％，账面亏损就把公司搞破产了。这个比较接近投行里bear sterns, lehman brothers, merrill lynch 亏钱的过程。
具体业务怎么做的。
小毒物的故事
捡垃圾的人

说什么高盛永远不亏钱的同学已经忘了，投行里比较聪明的摩根斯坦利和高盛也在做类似的CDO 里亏过钱，不但亏钱并且后来被联邦政府告。因为。。。
Federal vs Magnetar/Goldman

关于个人悲剧，熊四叹房贷部的头（或者是房贷交易桌的头，相当于这里Kevin Spacey 的角色），分红攒下有值三千万股票，没到期不能提或者舍不的提，拿去抵押借了一千万买了栋豪宅。某周末股票暴跌，帐面只值两百多万了，银行就MARGIN CALL 了。他当然没有八百万现款，怎么办呢？唯一的出路是卖房子－－但是那时候谁买房子？

[helenClaire]

谢谢,这就开始继续读故事。

[Ginkgo]

我记得这个好像是Zachary自己公司出品，所以他也是制片人之一。当年看的时候除了想看它怎么处理08年金融危机的题材外，还有就是冲着cast去的，喜欢看的演员太多了。Demi Moore的角色好像一直没有重视 Stanley Tucci的报告，感觉Stanley Tucci被解雇就是忠言逆耳的缘故。Header of Risk Management但不是很懂行，和现实中Lehman Brothers 的CFO Erin Callan差不多。出了事后她最关心是怎么证明问题不出在自己。和Simon Baker说我们部门一直有说这个那个的问题啊。但是具体问题出在哪，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要Zachary和Spacey来解释。在电梯里还想着威胁一下Simon Baker，说要出事咱俩都一齐出。结果Simon Baker 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认为会那样。最后很自然的就是替罪羊。等大老板来跟她说解雇的事，她还想辩论自己没错，一年前我跟你说了什么什么的。大老板说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整个电影看下来，跟A Few Good Men 一样，又是一个主要角色中唯一的女性，又是一个没多少才干的角色，老是沉不住气、出点难堪情况的角色，戏里戏外好像都是因为她的性别才存在。兜兜转转一圈下来，有点能力都给留下了，Spacey请辞没批，Zachary 给升了，没日就会做到Bettany和Spacey上面。Spacey很不屑的golden boy Simon Baker更是坐得稳妥。Simon Baker 戏不多但演得挺好的，冷冷的不露山水，镜头里多是看看这个人，眼角瞥下那个，眼睛后面就在迅速地权衡利弊、如何下一步行动。Bettany在屋顶聊bonus那点时间，人家已经把大老板叫醒来公司开会了。电梯里和Demi 的那场戏也很显示人物性格。40出头就做Spacey和Demi的头，人家是有两把刷子的。

[Knowing]

Erin Callan挺傻的，０７年尾lehman 已经公开的问题重重, 会计上用很多可疑的手法，她被推上去当CFO，明显是因为不懂行容易被操纵当替罪羊－－要是懂行也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只有她完全不怕损失信誉，肯接过别人写的不实数据在earning calls 上红口白牙的念。半年不到, 被当时lehman 最大的对头， short sell lehman 的领头羊，绿光资本的David Einhorn，抽筋剥皮的整啊，然后就被开掉了。从lehman 走了以后还哭诉被fire的时候啥也没捞到，跑NYT写文章悔恨自己以前集中精力工作，耽误了婚姻和生娃。

[Jun]

Simon Baker 演的那个中级管理，就是唯一的疑似 psychopath 的人物。估计这种人亦不在少数。